普京三线作战已现疲态？俄后院告急，莫斯科的算盘该重打了

普京三线作战已现疲态？俄后院告急，莫斯科的算盘该重打了

莫斯科的冬雪还没化尽，克里姆林宫的战略地图上，恐怕已经是一片焦头烂额的景象。打了快三年的乌克兰战争，像一个无底洞，每天吞噬着天文数字般的卢布和人命，却始终没能啃下那块硬骨头。这就像一个壮汉，抡起拳头想一击制敌，结果一拳打进了棉花里，力气使了大半，对方却只是晃了晃，还引来了一帮拉偏架的。

战线死死地钉在乌克兰东部那百分之二十的土地上，进退两难。那边，北约三十多个国家拧成一股绳，武器、金钱、情报，流水似的往基辅送，总额早就超过了四百亿美元。这哪是俄罗斯在跟乌克兰单挑，这分明是在跟整个西方世界的工业机器和金融体系掰手腕。普京政府嘴上硬气，说要把2025年的战略重心放在顿涅茨克，可谁都看得出来，这更像是一种无奈的收缩，从全面进攻转向了重点防御。

一个国家再强大，精力也是有限的。你不可能在牌桌上同时跟三个高手对赌，还指望自己把把都赢。俄罗斯现在面临的，就是这么一个局面。乌克兰是西线，是一个正在大出血的伤口。可人们往往忽略了，在广袤的东方和南方，还有两个方向正在悄悄地“失血”，那里的问题，虽然不像战场上炮火连天那么刺眼，却同样侵蚀着这个庞大帝国的根基。

不妨把历史的镜头拉长一点，看看中俄那条漫长的边界线。很多人觉得领土是神圣不可侵犯的，寸土不让。可对于真正的战略家来说，地图上的线条，有时候是可以灵活变动的。上世纪九十年代初，苏联大厦将倾未倾之际，莫斯科就干脆利落地和我们签了《中苏国界东段协定》，把包括黑瞎子岛一部分在内的土地交了回来。这在当时看，是苏联国力不济的无奈之举，但从更长远的角度看，何尝不是一种“以空间换时间”的智慧？用一些边边角角的土地，换来北方漫长边境线的彻底安宁，这笔账，其实算得很精。

三十多年过去了，历史似乎又走到了一个相似的十字路口。看看今天的俄罗斯远东，尤其是那个曾经被寄予厚望的海参崴。去年一整年，这个号称“东方统治者”的港口，集装箱吞吐量才区区一百五十万标箱。这是什么概念？连我们辽宁营口港的三分之一都不到。再看那条横贯西伯利亚的大动脉，远东段的货运量已经连续五年往下掉了。这说明什么？说明莫斯科对远东的控制，更多是法律和军事上的，经济上早就成了一块食之无味、弃之可惜的鸡肋。

这种“帝国超伸”的窘境，历史学家保罗·肯尼迪早就说透了。一个帝国不断扩张，维持其全球存在的成本终将超过其财政能力，最终导致衰落。俄罗斯的远东地区，人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失，年轻人削尖了脑袋往欧洲部分跑，留下的只有无尽的荒凉和被废弃的工业设施。守着这么一大片宝地，却没办法把它变成真金白银，反而要不断地输血维持，这对于一个正在西线苦战的国家来说，实在太过奢侈。

夹在中俄之间的蒙古国，处境就更微妙了。一百五十多万平方公里的广袤土地，像一块巨大的战略棋盘，却被俄罗斯当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缓冲区。全国的铁路加起来，还不到两千公里，稀稀拉拉，不成体系。矿产资源倒是丰富，可往哪儿卖呢？数据不会撒谎，今年头一季度，蒙古对华贸易占了总额的八成以上。而它跟俄罗斯的贸易额呢？常年在二十亿美元左右打转。俄罗斯费劲巴拉地维持着在这里的军事和政治影响力，经济上却捞不到半点好处，这笔买卖，怎么算都亏。

这就好比一个地主，家里粮仓都快见底了，却还在操心几百里外一块贫瘠佃户的租子能不能收上来。英国人当年就想得明白，二战后国力衰退，果断放弃了苏伊士运河的控制权，换取了美国在全球战略上的支持。懂得在什么时候做减法，是大国生存的必修课。那个被寄予厚望、能绕开中国的“西伯利亚力量2号”天然气管道项目，在蒙古境内迟迟没有动静，也从侧面印证了莫斯科如今的有心无力。

再往南看，图瓦共和国的例子就更扎心了。这个地方被并入俄罗斯版图已经八十年了，至今连一寸高铁都没有。当地的失业率常年高得吓人，超过百分之十五，整个地区的财政预算，七成以上得靠莫斯科的转移支付吊着命。这不就是个纯粹的财政包袱吗？法国人一战后收回阿尔萨斯-洛林，是因为德意志帝国已经被战争拖垮，再也无力维持这些边缘地带了。历史的剧本总是惊人地相似。

一个国家的实力，最终要看它的核心区是否稳固。边缘地带的得失，固然关乎颜面，但如果为了面子而丢了里子，那就是本末倒置了。现在网上很多人在讨论，说俄罗斯要想破局，得有雷霆手段。其实说白了，这些所谓的“高招”，核心思想就一个：战略收缩，资源重组。

算一笔简单的账。乌克兰战场上，一天烧掉的军费，据说高达三亿美元。这笔钱，要是投到远东，能修三十公里的高等级公路。当俄军的精锐部队，像第3近卫师，在阿夫杰耶夫卡的废墟里，为了一栋居民楼跟乌军反复拉锯、伤亡惨重的时候，海参崴港口的起重机，却有一半在海风里孤零零地生锈。这种资源错配，是任何一个国家都承受不起的。

历史上的俾斯麦，堪称战略收缩的大师。他统一德国后，坚决反对搞海外殖民，把所有精力都用在整合欧洲大陆、巩固德国的核心利益上。事实证明，他的选择是何其明智。与其在乌克兰、远东、中亚三条战线上同时失血，被慢慢耗干，不如痛下决心，做个取舍。

当然，让任何一个大国主动放弃已经吃到嘴里的土地或势力范围，都比登天还难，这牵扯到复杂的国内政治和民族情绪。可现实是冰冷的，国际政治的牌桌上，最终说话的还是实力。当你的牌越来越差的时候，最好的选择不是虚张声势地继续跟注，而是果断弃牌，保存实力，等待下一轮的机会。

俄罗斯这个庞大的帝国，正站在一个命运的十字路口。向西，是看不到尽头的消耗战；向东，是日益空心化的广袤领土；向南，是力不从心的战略缓冲区。每一个方向都在拉扯着它，消耗着它本已不多的元气。

在我看来，莫斯科的决策者们需要的，不是更多的坦克大炮，而是一面镜子，一面能照出现实困境的历史之镜。与其沉浸在昔日帝国的荣光里，不如学学俾斯麦的务实，甚至是英国人的精明。有时候，后退一步，不是懦弱，而是为了将来能更好地前进两步。硬撑下去的结果，可能不是守住所有，而是一无所有。